柏林墙倒塌后、雷曼破产前,政治氛围如此,银行能够说服世界,高额利润和薪酬是合理的——银行告诉世界,他们的行业在财富创造中发挥着关键作用。他们宣扬市场的效率,人们听从了。
然而,当 2008 年 9 月雷曼兄弟破产引发全球金融危机时,银行成功说服世界各国政府,让他们放弃执行严格的市场纪律,而这些银行曾奉行市场纪律是财富创造的引擎,而这些纪律却落到了客户头上。救助银行的巨额成本落在了困惑的纳税人的肩上。这一结果给人留下了一种虚伪的印象:银行是在消费财富,而不是创造财富,纳税人和银行之间似乎还有一笔账没有结清。政治气候开始转变;世界各地的选民不再愿意接受银行家们善意提出的论点;相反,他们认为这些论点是自私的。人们不再听从他们的意见。
于是,一种持久的政治意识就诞生了,那就是金融体系被操纵,有利于银行,不利于“实体”企业和民众。一些权威舆论认为,金融危机的起因之一是美国政客和监管机构明确决定说服银行向选民中银行原本不会放贷的部分发放贷款:次级抵押贷款市场。但这些声音并没有赢得多数。
政治共识逐渐从“轻度”监管转向“重度”监管。这种政治气氛之所以存在,是因为 2008 年选民被告知银行“大到不能倒”。此后八年,选民一直在付钱,但银行规模并没有缩小,银行家的薪酬也与他们自己的薪酬没有任何关系。因此,他们敏锐地意识到,未来他们将作为纳税人被要求救助银行——他们不喜欢这样。银行未能改变这种舆论气氛。也许他们没有太努力是明智的。反正也没人在听。
相反,自 2008 年以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从轻监管转向重监管的抽象概念变得更加具体。当今的政治气候要求改变金融市场的文化,远离过度和不负责任,转向责任和问责:预防胜于治疗。
然而,适应这种新的政治环境并不是银行的第一反应。相反,从 2008 年到 2013 年,它们经常无视批评,在一定程度上抵制监管行动。也许是为了回应针对它们的普遍愤怒。在 2008 年之后的几年里,政府要求银行重建资产负债表,同时要求增加对中小企业的贷款——这是自相矛盾的指示。更重要的是,2011 年 1 月,英国政府对银行的资产负债表征收了每年 25 亿英镑的税款,这是一种追溯性罪恶税,旨在满足公众对账户未结清的感觉。
2011 年 4 月,高等法院驳回了英国银行家协会的申请,该协会要求对英国金融服务管理局 (FSA) 针对客户误售 PPI 保险的补救机制进行司法审查。银行发起这一法律挑战的胆量似乎特别激怒了2012 年 7 月成立的议会银行标准委员会(PCBS),该委员会在 2013 年 6 月的最终报告中以令人震惊的语气报告了这一报告,报告的标题是“彻底改变银行业”。时代如此急躁,以至于商业、创新和技能部驻地企业家在 2013 年 11 月发表了一份报告,指责邪恶的银行故意让盈利的中小企业破产,以提高银行的短期利润。
2012 年 9 月,当时的英国金融服务局局长发布了一份最终报告,结论是银行一直在密 Viber 数据 谋操纵 LIBOR。这起丑闻肯定是八个月后 PCBS 报告语气愤怒的重要原因。2014年 11 月,新城市议程 (New City Agenda)发布的关于英国零售银行文化的报告认为这一揭露意义重大,因为它“迫使许多业内人士正视这样一个事实,即业务不会迅速恢复正常。业内人士开始接受需要进行根本性变革”。现在,银行家们似乎终于同意了监管机构和政界人士的观点,即需要通过改变银行文化来重建对行业的信任。
2013 年 9 月,七家银行自愿成立了银行准则委员会,并于 2014 年 5 月发布了首份报告。报告提议成立银行准则审查委员会 (BSRC),该委员会由银行出资,负责为所有在英国经营的银行制定自愿行为准则并确保其得到遵守。
BSRC 报告是在银行业杰出利益相关者对一份咨询文件提出的 200 份回应的基础上编写的。BSRC 的工作重点是协助银行实现内部文化变革。
BSRC 计划的前提——以及《新城市议程》的支持分析——是“文化无法通过管制而形成”。因此,该计划将自己描述为对银行管理层的“行动号召”,呼吁他们采用管理技术,以实现政治气候所要求的文化变革。
公众会相信 BSB/BSRC 会做出改变吗?2015 年 12 月 31 日,FCA 放弃了次年业务计划中的“银行文化专题审查”,将文化变革问题留给了 BSB/BSRC——换句话说,留给了银行自己。迄今为止,公众的反应表明,对监管机构和银行的信任度进一步下降。这种情况真的会消失吗?